闰土真实存在吗?从《故乡》看小说中的虚构与非虚构 | 重新遇见语文课⑥
《看见》柴静的非虚构作品,揭示社会现象背后的真相。 #生活乐趣# #阅读乐趣# #好书推荐#
前阵子有个关于鲁迅的帖子很火,内容是鲁迅与闰土的“超绝售后”。网友纷纷感慨,时隔多年读到了初中课文的后续,感觉心里暖暖的。一代代读者,都曾经为《故乡》中“我”与闰土的结局惋惜过,但很多读者不知道,这个故事中的多个人物和情节在现实生活中都有原型。那么,鲁迅的故事里,哪些是真的,哪些是假的?
网友讨论鲁迅与闰土的“超绝售后”。
这是我在讲《故乡》的最后一节课上,给学生抛出的问题。学生挠挠下巴开始和稀泥:
“那肯定有一些是真的……但不可能都是真的……”
还有学生马上开始质疑我:“老师,就算我们猜了,您也没处验证去啊!您也不知道我们猜得对不对啊!”
我得意地说:“你还别说,我真知道,有个人写文章把鲁迅这点事儿都爆料出来了。这个人,就是鲁迅的亲弟弟——周作人。”周作人的“鲁迅三件套”《鲁迅的故家》《鲁迅的青年时代》和《鲁迅小说里的人物》,是我们了解鲁迅及其作品的重要参考资料。大家关于《故乡》的猜想,一定能从他这里找到答案。好啦,现在放心地猜吧:
回家卖房子的事情是真的吗?
小说中的人物闰土真实存在吗?
少年闰土真的送过“我”礼物吗?
我和闰土真的多年未见吗?
杨二嫂有人物原型吗?
宏儿和水生真的成为了好朋友吗?
……
本文是关于鲁迅的第三篇。阅读《故乡》,可能很少有人会特别执着于人物、情节的真实性问题。但在真实与创作、非虚构与虚构之间的缝隙,我们往往能看到作家最隐秘的情感。
该系列其他文章:
撰文 | 彪老师
变卖老屋,是真的吗?
学生说:“应该是真的,因为鲁迅好像在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里也提过这事儿。”
的确,这件事是真的。据周作人回忆:“这篇小说的基干是从故乡搬家北来的这一件事,在一九一九年冬天,于十二月一日离北京,二十九日回京。”
其实在1919年1月,鲁迅就已经在给朋友许寿裳的信中提起此事:
“明年,在绍之屋为族人所迫,必须卖去,便拟挈眷居于北京,不复有越人安越之想。而近来与绍兴之感情亦日恶,殊不自至知其何故也。”
短短两行字,我们也不难读出,鲁迅与族人、与绍兴关系的尴尬。“故乡”,是回不去的故乡。如果鲁迅去做心理咨询,“卖掉绍兴的老宅”这件事一定会被咨询师捕捉到,展开讨论。这件事不断出现在鲁迅的文学作品中。
他在1921年写《故乡》时说:
我这次是专为了别他而来的。我们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,已经公同卖给别姓了,交屋的期限,只在本年,所以必须赶在正月初一以前,永别了熟识的老屋,而且远离了熟识的故乡,搬家到我在谋食的异地去。
在1926年创作的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中,他说:
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,相传叫作百草园。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,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隔了七八年,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;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。
也许在鲁迅的心里,远走他乡、多年北漂、辗转多地,都是他当下自然而然或者心甘情愿的主动选择。只有老房被卖这件事,是迫不得已的生活断舍离事件。他一定是有了一种“殉葬”体验,所以才在那么多文章中去写故乡——萧索的或神秘的,空旷的或自由的。最终,一件让人唏嘘的现实琐事被处理成了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文学事件。或许心理咨询师会从这些文章里得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:鲁迅用创作来消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创伤。
可以想见,此次回乡,鲁迅心里“本没有什么好心绪”,眼前所见也全是凄凉:
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我家的门口了。瓦楞上许多枯草的断茎当风抖着,正在说明这老屋难免易主的原因。
这段环境描写在语文课堂上每每被翻来覆去地分析,风中的枯草的确是很精准地写出了老屋以及故乡的破败。不过周作人在印证“变卖老屋”事件的同时随口“爆料”,房上根本没有断茎:
家门口时的情形,看见“瓦楞上许多枯草的断茎当风抖着”,这写是很好,但实际上南方屋瓦只是虚叠着,不像北方用泥和灰粘住,裂缝中容得野草生根,那边所有的是瓦松,到冬天都干萎了,不会像莎草类那么的有断茎矗立着的。
图:瓦松(图片来自网络)
学生上节课刚认认真真分析了环境描写对小说的作用,此时感觉自己被鲁迅欺骗了,但很快也就非常善解人意地替鲁迅辩解:“断茎确实比瓦松更能表现老屋的残破,也就让人想象到农村潦倒的光景。”周作人自己也说:“若是这里说望见瓦楞上倒着些干萎的瓦松,文字的效力便要差了不少了。”
在“变卖老屋”这一核心事件的基础上,鲁迅讲述了哪些人物的故事呢?
运水?闰土?
闰土真实存在吗?
学生学聪明了:“应该真有这么个人,但是细节肯定有出入。”
看了周作人的回忆,你会惊奇地发现,关于闰土的大多数信息,还真不是虚构的:
闰土的名字有来路:
他姓章,本名运水,因为八字上五行缺水,所以小名叫作“阿水”,书名加上一个运字,大概是取“运气”的意思,绍兴俗语闰运同音,所以小说上改写作“闰”,水也换作五行中的“土”了。
闰土与父亲的身份是真的:
运水的父亲名章福庆,一向在家中帮忙工作,他的本行是竹匠,家在杜浦村,那里是海边,一片都是沙地,种些瓜豆棉花之类,农忙时在乡间种地,家里遇过年或必要时他来做帮工。
闰土和鲁迅的关系是真的:
运水来了,大家不客气的都叫他阿水,因为他年纪小,他大概比鲁迅大两三岁,可能有十五六岁吧。鲁迅叫他阿水,他叫鲁迅“大阿官”,这两人当时就成了好朋友。那时鲁迅已在三味书屋上学,当然有了好些同窗朋友,但是不论是士人或商家出身,他们都是城里人,彼此只有泛泛的交情罢了。运水来自乡下海边,有他独特的新奇的环境,素朴的性格,鲁迅初次遇到,给与了他很深的印象,后来在文章上时常说到,正是很当然的了。
成年闰土的处境是真的:
到一九一九年冬末,鲁迅因为搬家北上,回到绍兴去,又会见了“闰土”,他发见了这二十几年的光阴带来了多少的变化!天灾,人祸,剥削,欺凌,使得当年教鲁迅捕鸟,讲海边故事的少年,一变而为衰老,阴沉,麻木,卑屈的人,虽然质朴诚实还是仍旧,这怎能使得《故乡》的作者不感到悲哀呢?那时候我不曾在场,但这情形细细写在那篇小说上,使我也一同感到他的悲哀。
这样来看,关于闰土的主要情节都是从现实生活中“抄”来的,只有名字稍稍做了调整。调整的方式也是鲁迅常用的,比如在文章中提到钱玄同,便起名为“金心异”。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,“运水”更像是海边的孩子,而“闰土”更有种“地之子”的味道。
这时,一个女生举手发言,她说:“中年闰土给人感觉是‘没有水分’的。”
请大家关注鲁迅在闰土身上使用的比喻:石像、木偶人、松树皮……这些比喻的共同点,就是都在强调“硬的”“干的”甚至“僵硬的”。继续深挖,是“没有灵魂的”“死的”。一个从海边长大的孩子,最终长成了一个干涸枯槁的大人。
“他只是摇头,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,却全然不动,仿佛石像一般。”我对学生说,皱纹是表情的痕迹,可这时候的闰土,已经只有皱纹,没有表情了。
这时有个学生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:“老师,他俩真的相隔那么多年才见面吗?”
其他同学开始琢磨:
“鲁迅一直在四处奔波,可能一直没回老家。或者即便回去,也不一定就能有时间见童年时的朋友,所以真有可能没见过。”
“但是闰土家很可能一直在绍兴,既然成年后能来见面,就说明一直有联系,见过也有可能。”
按照《故乡》中的说法,“我认识他时,也不过十多岁,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”。从“我”和闰土见面时的激动、无措、感伤来看,小说中的设定是二人多年未见。但根据周作人的回忆,他们初次见面是在1893年,这之后至少在1900年就又见过一次,而且周作人也在场。还写了日记:
“初六日,晴。下午同大哥及章水登应天塔,至第四级,罡风拂面,凛乎其不可留,遂回。”
“初七日,晴。下午至江桥,章水往陶二峰处测字,予同大哥往观之,皆谰语可发噱。”
周作人回忆道:所谓“谰语”至今还是清楚记得,测字人厉声的说,有什么“混沌乾坤,阴阳搭戤,勿可着鬼介来亨著”。末一句用国语意译或可云“别那么活见鬼”,似很严厉的训斥语。当时觉得测字人对顾客这种口气很是可笑,“闰土”听了却并不生气,只是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。事隔多年之后这才知道,那时他正在搞恋爱,虽然他已有了妻子,却同村里的一个寡妇要好,结果似乎终于成功,但是同妻子离婚,花了不少的钱,经济大受影响。这是“庆叔”在晚年才对鲁迅的母亲说出来的。那些谰语,鲁迅一直记着,“着鬼介来亨著”一语还常引用,但是那垂头丧气的印象似已逐渐忘记了。
这条记录真可谓是很劲爆的“爆料”了,原来闰土还有这样一段颇为戏剧化的感情纠葛。为什么在《故乡》中,鲁迅没有提到这次见面,更没有提到这次闰土算命的窘态呢?
这并不难理解。一方面,小说旨在揭露封建压迫与贫困对农民精神的摧残,突出童年“小英雄”与成年“木偶人”的强烈对比。强调“三十年未见”能最大化重逢时的隔膜感与沧桑感,中间见面会稀释这种时间累积的震撼效果。另一方面,舍弃闰土个人感情纠葛等戏剧性细节,集中塑造其被社会彻底压垮的麻木形象,使其更具普遍象征意义。算命窘态、恋爱风波等“杂音”会分散读者的注意力,冲淡悲剧氛围。
接着,我又追问了一个细节:少年闰土离别前送给“我”的礼物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?
“这肯定是假的!”全班几乎异口同声地说。
学生的猜测很有道理,这个礼物的设定实在太精妙。“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”,这份礼物分别属于大海和蓝天,加起来就是闰土的“世界”。那个世界对鲁迅来说充满新奇却可望而不可即。所以这个礼物是有“给你看看我的世界”的意思的。而相比之下,成年闰土送来的礼物就完全没有那么诗情画意了:
“冬天没有什么东西了。这一点干青豆倒是自家晒在那里的,请老爷……”
从羽毛贝壳到干青豆,我们看到一个少年在漫长日子里疲于讨生活的过程。但转念一想,闰土对迅哥的心意从没变过:穷困潦倒又在冬天,但依然给你“自家晒的”这点豆子。闰土没有浪漫的奇思妙想了,但这点豆子,依然是闰土从自己的世界里能倒腾出的,最好的东西。
这个设定显然具有强烈的诗化色彩,我相信它绝对是鲁迅虚构的。直到朋友给我发来这张图:
照片由本文作者提供。
这包贝壳和鸟毛是如何被小心保存的?中间有怎样的故事?也许写下来,又是一篇好的小说。
杨二嫂是被“捏”出来的?
“杨二嫂有人物原型吗?”
“应该没有原型吧,感觉杨二嫂是作者从很多普通人身上提炼概括,‘捏’出来的人。”
这个说法很有意思,我们来看看周作人的回顾:
豆腐西施的名称原是事出有因,杨二嫂这人当然只是小说化的人物。乡下人听故事看戏文,记住了貂蝉的名字,以为她一定是很“刁”的女人,所以用作骂人的名称,又不知从哪里听说古时有个西施,(绍兴戏里不记得出现过她,)便拿来形容美人,其实是爱美的人,因为这里边很有些讽刺的分子。近处豆腐店里大概出过这么一个搔首弄姿的人,在鲁迅的记忆上留下这个名号,至于实在的人物已经不详,杨二嫂只是平常的街坊的女人,叫她顶替着这诨名而已。她的言行大抵是写实的,不过并非出于某一个人,也含有衍太太的成分在内。
大家还记得衍太太吗?就是在《朝花夕拾》里那个怂恿鲁迅偷母亲首饰变卖,又散布流言蜚语说鲁迅偷东西的邻居。
学生的感受很准确,虽然杨二嫂这个人物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确切的原型,但她的言行举止却是鲁迅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,具有普遍性的特征。鲁迅写这个丑态百出的圆规似的人,目的是什么?我给学生看了两个观点:
【观点一】
鲁迅塑造的杨二嫂是一个自私、尖刻、贪婪、势利,爱搬弄是非的“圆规”,是庸俗小市民的典型。曾经稳坐柜台的店主已经由盛变衰,穷极潦倒,以至到达不知羞耻的地步。
【观点二】
这是真的农民!农民最关心张家长、李家短,最好数算别人的兴衰出入,倘若在事实上并不知道时,便自己凭空捏造,却又信以为真,愤愤之心常是有的,顺便拿东西,更是常事,所有这些地方,都是农民的真正面目,因为是真正面目,所以我不以为是侮辱……整篇文字,是在情绪里,对农民,是在悯怜着,对自己,却在虚无,而且伤感着。
——李长之《鲁迅批判》
在看第二个观点之前,学生会本能地厌恶杨二嫂这个丑角。但看了观点二,他们才突然意识到,也许作者并不这样想。实际上,闰土、杨二嫂,再加上迅哥儿一家的破落,就出现了三个点,一是农村阶层,一是小资产阶级(小业主)阶层,一是地主阶层,它们都发生了由盛到衰的变化。而这三个点,自然组合成一个社会的面,作者便是通过这三个不同阶层的家境变化,揭示了辛亥革命后二十年间中国农村衰败萧条,日趋破产的悲惨现象。当鲁迅写到一个安静美丽的女性变成“圆规”的时候,心里最想骂的肯定不是这个女性本身。
杨二嫂肖像画。
讲到这儿,我突然问学生:“如果你们三十年后回学校看我,我变成什么样,你们会觉得幻灭了?”
这话我问过上一届学生,当时班里一个胖小伙油腻又真诚地回答:“变丑了。”
眼前的学生沉默了一会儿,郑重地说:“变刻板了。”
宏儿与水生:不存在,也存在
小说中,“我”的侄子宏儿和闰土的儿子水生成为好朋友,分别时还依依不舍。宏儿与水生真实存在吗?
一学生很笃定地说:“这肯定存在啊,不然编这么多他俩的事儿干啥呀!”
我不说话,直接上周作人“爆料”:
同行的人本文只说到了母亲与宏儿,这也自然是小说化的地方,事实上同走的连他自己一共七个人,其中两个小孩都是三弟妇的,长女末利才三岁,长子冲两岁,时在乡下病卒,次子还没名字,生后七个月,小说中便将他诗化了,成了八岁的宏儿,因为否则他就不能去与水生交朋友了。
也就是说,虽然家里有孩子,但都还是小宝宝。宏儿与水生的整条故事线,都是鲁迅虚构的。他为什么要虚构这条线呢?我们回顾一下与这二人相关的情节:
【片段一】宏儿没有见过我,远远的对面站着只是看。
【片段二】他回过头去说,“水生,给老爷磕头。”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,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,只是黄瘦些,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。“这是第五个孩子,没有见过世面,躲躲闪闪……”
……闰土说着,又叫水生上来打拱,那孩子却害羞,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。
“他就是水生?第五个?都是生人,怕生也难怪的;还是宏儿和他去走走。”母亲说。
宏儿听得这话,便来招水生,水生却松松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。
【片段三】宏儿和我靠着船窗,同看外面模糊的风景,他忽然问道:
“大伯!我们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回来?你怎么还没有走就想回来了。”
“可是,水生约我到他家玩去咧……”他睁着大的黑眼睛,痴痴的想。
鲁迅为什么要虚构出宏儿和水生呢?或者说,为什么虚构一对小朋友的友谊?细细读了文章最后一段,学生很快就能理解,宏儿和水生代表着新的未来、新的关系、新的路。
这时,有一个女生突然感叹了一句:“原来唯一的希望也是想象的啊,好虐……”
我马上安慰道:“宏儿与水生不存在,但某种程度上,其实也存在。”
此话怎讲呢?周作人曾交代过鲁迅与“闰土”后代的后续:
《故乡》作于一九二一年,发表在五月号的《新青年》上。不过三十年,中国解放终于成功了。鲁迅与“闰土”未及亲见解放成功,虽是遗憾,但是现在“闰土”的孙子已经长成,在绍兴的鲁迅纪念馆服务,我觉得这事很有意思,这里值得报告一下的。
正如《故乡》结尾“我”所期待的那样,“我”和闰土的后代的确在新社会的天地间,平等地站在了一起。“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,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。”
对大多数读者来说,读小说的意义在于享受虚构带来的情感共鸣与心灵触动,而不必过于纠结故事背后的真实与否。但当我们把真实生活拿出来和小说对比来看时,就会发现,那些“变形”了的情节才是作者最费心思的地方,也是我们探寻作者曲折创作心路的捷径。如周作人自己所说:
《故乡》是一篇小说,读者自应去当作小说看,不管它里边有多少事实。我们别一方面从里边举出事实来,一则可以看著者怎样使用材料,一则也略作说明,是一种注释的性质。还有一层,读者虽然不把小说当做事实,但可能有人会得去从其中想寻传记的资料,这里也就给予他们一点帮助,免得乱寻瞎找,以致虚实混淆在一起。
在虚构与非虚构之间,我们窥到了小说家鲁迅从现实生活中寻找素材、组织加工、提炼删改的过程。几段“爆料”读下来,有个学生对周作人颇为不满:“这老弟咋这么不给鲁迅面子,这不是拆台吗!”我笑着问,你听完这些爆料,会觉得“鲁迅真是个骗人精”吗?
学生摇了摇头说:“那倒不会,他那些虚构,都是有目的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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