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矿工诗人”离开矿山的10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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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年喜。受访者供图
内容和形式最与时代大众相近的时段,就是文学最繁荣的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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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年前,聚焦工人诗人群体的纪录片《我的诗篇》问世,陈年喜被导演认为是影片里“观众最喜爱和最有感触的”一位主人公,他粗粝的嗓音、诗句,与矿洞里的爆裂共同构成奇观。
事实上,那恰好是他矿山爆破工生涯的一声尾音。纪录片片尾交代,他因颈椎病严重接受手术,不能再从事这份工作;后来又确诊了尘肺病,2024年的一档视频访谈节目里,他有时连续说几句话就会剧烈咳嗽。
现在,文学重构了这个曾经的爆破工的生活秩序,他在周末被邀请到长三角、北京等城市,出席各个文学对谈活动,往往又趁夜色赶火车回到陕西丹凤县的老家。当交往对象不再是炸药,他在城市里“对生活的实践产生很不同的理解”。他把矿上的日子比作“与整个文坛割裂”,现在则处在“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”,“偶尔走近又保持着某种距离”——他满意这样的状态。
在诗集之外,《微尘》《一地霜白》《人间旅馆》等散文集、非虚构故事集陆续发表,陈年喜保持了创作的持续性。10月,他惊喜地发现,自己的书在“微信读书”上,有4本的网友评分达到了“神作”。不过,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不再为生计发愁,最近,他在微博上卖老家的香菇和天麻。
西湖文学院在11月9日揭牌成立,陈年喜也受邀参与一场关于“创作与生存”的对谈。他透露自己遇到了瓶颈期,“原来的矿山生活和家乡生活,都写得很够了。如何打破我个人的写作素材或者写作方式,我一直在考虑、迷茫”。他随后向中青报·中青网记者表示,自己并不介意仍被大众认为是“矿工诗人”,不过既然投身全职写作,自己一方面需要更加考虑读者与市场,另一方面则要“努力寻找自己的(写作)原料”。
在这场对谈里,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、作家梁鸿谈读陈年喜作品的感受时,也讲到“素人写作”与“职业写作”的关系。“他的散文虽然来自个人的生命体验,但也超越了个人的生命体验,他写的是人类共同的生存状态、困境、情感状态,在这种意义上,陈老师就是个专业作家。”梁鸿指出,应该谨慎地使用“素人作家”这个词,这仅用来说明一种社会现象。事实上,专业指的并非“只靠写作吃饭”,而是具有足够的理解生活并用语言描述的能力。
今年,关于“素人写作”和“新大众文艺”的讨论正盛,陈年喜也参与了《星星》诗刊的一次讨论,探讨如何打破文学期刊读者与大众诗歌读者之间的隔离与壁垒。
陈年喜以《诗歌,本是大众的事业》为题,提出一个观点——“内容和形式最与时代大众相近的时段,就是文学最繁荣的时段”。他向记者解释,今人与唐人都不拒绝唐诗,原因在于其“除了形式的美、高度创造和艺术自由,它写到的流离、困苦、喜怒哀乐,也属于我们每个人,那是一种实景”。
陈年喜向写作者呼吁,寻找不同群体对诗歌阅读需求的共性,让诗歌回到现实、回到生活和人心现场,同时也要观照人类未来,好让多年后的人们“从诗歌中看见我们这个时代的细节与影像”。他说,虽然世界日益多元,每个人都在“细分市场”,但根本性的问题永远共通。
近年来一批写真实经历的“新大众文艺”作品广受欢迎,陈年喜的作品也参与其中,他相信每位写作者都会关注和思考这股潮流。他认为,读者对这类作品的阅读兴趣,说明了“个体永远单薄贫乏”,人生无论如何丰富,毕竟历练有限;向文学求索,才可以看到更广袤的生活和生命。
陈年喜在不同场合表达过同样一个观点:“文学并不高高在上,它就是生活本身。”写出生活和生命的丰富性、复杂性,而不仅仅是高光时刻,才完成了文学的精彩。“我们阅读今人与古人的作品,总是试图从中找到自己的生活与生命,找到那个共通与共鸣的点。”陈年喜说。
中青报·中青网见习记者 陈宇龙 记者 蒋肖斌 来源:中国青年报
2025年11月28日 08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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